梦
«双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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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有
文笔不好凑合看
晨曦透过窗帘映在正在仰躺在沙发上睡觉的人的脸上，映着微微耸起的眉头，中也模糊地嘟囔了一声，皱着眉坐起了身。揉着酸疼的脖子，眯眼看了看四周。
怎么又在办公室里睡着了，果然不规范的睡姿只会让人身心更加疲惫啊……
“诶呀，小矮子快点起来吧，再不起来就要到中午了哦！”
耳边响起一个轻佻带着笑意的声音。
“起开啊，混蛋太宰，不要打扰我一早的好心情啊！”中也不耐烦地将突然凑到身边的太宰治推开，但即使这样，也阻止不了太宰的日常毒舌：“咦？才一夜没见，中也居然好像又矮了一截吗！真是惊人的速度啊！”
果然礼貌的沟通是没有用处的。
随着烦人的太宰被拍到墙上，中也终于顺利地起身拿到了沙发旁搭着的外套。
中也呼出一口气，转过头，看着办公桌上因为不断推迟已经堆成小山的文件，烦躁地捏了捏眉头。
“中也中也～今天天气这么好，就别去签那些枯燥的文件了，咱们去港口看看风景吧！”
“…不行啊，你的眼睛因为太久没用已经瞎掉了吗？”中也黑着脸从桌旁捡起一份掉落在地上的文件。“我还有这么多工作没有办完啊，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黑手党里的待签文件已经像首领珍藏的童装一样多了。”
“重要的应该都被红叶大姐拿走处理了，中也这里待签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儿呢，出去溜达半天总不可能被暗杀吧…嘶！”太宰治随手翻阅着中也桌上的文件，又被中也扔过来的文件砸中了脑袋。
“别随便碰那些文件，翻乱了还要我收拾！”
“嘶，中也，你这可是谋杀亲夫啊！”
“混蛋青花鱼你再说一遍？”
日常的互殴（bushi）告一段落，中也神清气爽地坐在桌前处理文件。太宰治则被绷带五花大绑地捆在了沙发上。
可即使这样，中也的耳边也被这人的废话堵满。
“中也中也，乖狗狗，给我解开嘛～”
“中也中也，我的手勒到了！要断了啊啊啊！”
“完了完了，中也不光脑子坏掉，现在居然连耳朵也聋掉了吗！”
“给我闭嘴啊！吵死了！”中也黑着脸将手中的笔往桌子上一拍，回头瞪向自己把自己扭成奇怪形状的某人。
最终还是把绷带解开了。
中也飞快地埋头签署文件，太宰不久后也慢慢安静下来，靠在窗台上无所事事地把玩着手里的绷带。
中午了。中也作为一个很小就成为黑手党干部的人，不说作战能力，签署文件的效率更是高地惊人。转眼间小山一样的文件已经被夷为平地。
中也朝窗边看了一眼。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在太宰治的侧脸上，轮廓在光照下仿佛有些模糊了。
中也仰头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中也累不累啊？出去走走休息一下，放松放松？”
见中也停下动作，窗边靠着的某人立刻凑了过来。
“啧…行吧，我去拿……”中也刚开口还未来得及动作，转头就看见太宰治将黑皮手套双手托举着奉上。
中也嘴角一阵抽搐，叹了口气，乖乖戴上手套。
两人一起走出中也的私人办公室，没走几步便在走廊上撞见了正各搬着一大摞文件的芥川龙之介和樋口一叶。
“前辈午安，是要…出去吗？”芥川低头问好后有些疑惑地问。
“嗯，出去走一走。”中也应了一声，又突然想起刚签署文件的问题。
“太宰，你先去门口等我一下。”中也朝太宰治嘱咐道。
无视掉照样不正经的答复后，中也转身向芥川道：“过来一下，我这里似乎有一份文件对不上号。”
“是。”芥川赶紧跟上。
文件的问题解决后，中也嘟囔着快步朝门口走去。“真是一点都不靠谱的文件，那家伙又等久了吧……”
身后。“前…前辈，中也干部刚刚说的是太宰治吗？”樋口一叶有些磕巴地朝芥川问道。
芥川眼神复杂地看着中也的背影，没有作声。
“那个…前辈，听说他们曾经不光是搭档，还是恋人关系…”
“够了，把嘴闭上，什么都别说，就当你什么都没听见，明不明白？”芥川将手里的文件扔给她，低声喝道。
“是！”
樋口一叶托住几乎有她半人高的文件，艰难地应声，看到芥川转身离开又忍不住提高声音问：“前辈，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找红叶大姐和首领议事。”
——-横滨港口
港口周边有一条满是小吃商铺的街道，经常挤满了人。从这条街道往南边看，便可以看到海岸线上停泊的轮船和快艇。
碧蓝的天空与海平面缠绵悱恻，海岸线模糊到几乎看不见。阳光被海浪反射，灿烂耀眼的光映到天空中消失不见。岸上排着一个个红色的分隔柱，不时有几只海鸥扑扇着翅膀从海面上掠过。
“今天天气还真不错呢，最适合到这边来走一走了！”
太宰手搭凉棚，兴致盎然地朝街道两边的店铺里打量。
“中也中也！有冰淇淋蛋糕店诶！”
太宰挤到一堆小孩和家长中间，扒在挂着“儿童节活动”横幅的店窗边，看着柜台上展示的黑巧克力冰淇淋蛋糕两眼发光。
“那你就自己买啊，我可不付钱。”中也头也不回地抱着胳膊向远处走去。浑身上下写满“这个看起来像傻子一样上蹿下跳往孩子堆里挤的怪人我不认识”
“中也，好中也，给我买嘛。”太宰拉住小矮子企图挣脱的手腕，“就一块儿，一小块！中也不忍心看我被饿死吧？”
“反正你不是一直想死吗，成全你了，还不感谢我？”中也面无表情地从太宰手里拽出自己的胳膊，他还真就不相信少吃一小块蛋糕能让这人饿死。
“虽然是想死，但也不能饿死啊，我喜欢的是充满享受的死亡诶！饿死的过程太过痛苦啊！”太宰拼命拉着中也的手，把他往店门口拖，“哎呀中也，我再也不叫你小矮子了行不行？哎哎哎，我保证！真的！”
眼看着手套都要被这人拽下来，中也勉强松口：“行，买，我买，别拽了，手套都要掉了！”
买到最后一块黑巧克力冰淇淋蛋糕，太宰终于心满意足。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行走，慢慢走到了一条十分熟悉的安静无人的街道上。
“不走了，休息一下吧。”中也一路上被身边这人折腾的够呛，一会儿要看着他有没有偷偷跑到公路上试图被车撞死，一会儿又被这人拖着买这买那。就这样，中也劳累的身体没有得到休息，原本饱满的钱包反而瘪了一半。此时刚好看见前方有一个长椅，便立刻罢工，坐了上去。
天已经昏沉下来，岸边的霓虹灯逐个亮起，路边的路灯也都被点亮。
“中也啊，如果有一天我死亡了，是那种真的死亡，再也回不来的那种，中也会想我吗？”太宰出神地望着对岸的灯火，突然出声问道。
“不会啊。”中也将帽子盖在脸上休息，听太宰这么问毫不犹豫地出声回答。“你可是丢下我去取向往已久的东西，我为什么还要想你？那不是太亏了吗？”
“哼，我才不相信，中也肯定会一直想我的，而且我猜中也还会躲在屋子里像小孩子一样哭吧！”太宰仰头使劲哼了一声以示不屑，结果欠揍的话又迎来一顶被人甩过来的帽子。
太宰“啊”地惨叫一声，顺着椅背滑下装死。中也对这拙劣的演技嗤之以鼻，表示早就习惯且毫不在乎。
中也直起身来，望向对岸。
他还记得五年前那一天的傍晚。那是他和太宰这段荒谬恋情的开始。
那天完成首领下达的任务回来途中，同样的一条无人小径，同样的一条长椅，太宰治与中也互相表明了心意。
无人的小路上，两人衣襟上还沾着斑驳血迹，在傍晚斑斓霓虹灯的映照下，肆无忌惮地拥吻。
往后五年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太宰像以前一样烦人且毒舌。
一定要问不一样的…可能是不时的亲吻和拥抱，伤痛时的床边、做了噩梦的夜晚、摆满文件的办公室里，都多了一个人。
身边太宰烦人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中也静静地看着海面上的船只，海上倒映的灯光投影在中也的眼睛里。
“太宰啊…”中也低声道。“嗯？怎么啦？”太宰的声音轻的有些不正常。中也没有回头看他，接着轻声说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好像有整整五年那么长。”
“我果然……”
中也回过头，坐在身边的太宰治已经消失，一片枯叶落在那人原本的位置上。
中也的手颤抖着，捡起了那片落叶，长椅上毫无残留的温度。中也紧紧咬住发抖的牙关，但哽咽声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嘴边溢出。
中也仰头靠在长椅上，帽子遮住了整张脸。空旷的的小路上，回荡着拼命压抑的哽咽声和
呛咳声。
我果然…还是不该沉溺在这个梦里的。
——-过了许久
小路尽头走来三个人，芥川龙之介先看到了靠在长椅上的中也，立刻快步跑了过去。
红叶看见中也后便松了口气，跟在芥川身后慢慢走着，收起红伞，右手托着脸侧，叹息道：“可怜的小中也，果然又跑到这条路上了啊…”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这条小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为什么每一次最后都停在这个地方？”走在她身侧的森鸥外微微笑着问。
“特殊意义吗？我只记得这里是他和太宰每年都要去的地方，至于到底是为什么，这两个孩子都没有告诉我哦。”红叶耸了耸肩，走到中也身边，轻轻揭开了中也脸上的帽子。
红叶怜悯地看着中也脸上的泪痕和紧皱的眉头，低声说道。：“boss，等他醒来后请不要责怪他，如果是我相爱五年的恋人死在了我的眼前，我恐怕也不会有第二个下场。”
“怎么会，太宰的死我也有部分责任，中也君已经恨我蛮久了，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责罚他。”森鸥外叹息一声，摊了摊手，“再说他也是一颗失去打磨的钻石啊。”
接受过钻石的打磨后，他又怎么可能接受普通石块的摩擦呢？
“回去吧，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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